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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伍老兵的生死救援!

文章发布于:2021-10-14 17:22:16

曙光救援队全记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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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

从厦门到郑州,1500公里;

河南水灾爆发的当夜,退伍军人王刚带着他的曙光救援队,一路奔袭救灾现场。此后的一周,日夜连轴,转移群众,调配物资,将生命曙光照进一个个幽暗的水域;

给生者希望,予逝者尊严,过去的7年,曙光救援队参与各种救援4000多起,20多万人受益。从环卫工人,到外卖小哥,从企业老板,到政府的公务员。。。曙光志愿者们的职业形形色色,他们各自有本职的工作,钉钉上任务一响,便换上统一的队服,上高山,下水域,偏要从死神手里拉回一个个生命。

王刚心里,曙光最大的意义,就是培养了一批「好事之徒」。


文|史蒂夫管



可能我后来所有的努力
就是为了还当年无能为力的债


王刚每年都会写一封遗书。
 
早些年会啰啰嗦嗦地写一长段,什么都交代,连家里的狗都交代了,后面几年越写越短,手机备忘录一记,倒像是年度小结。干救援队这几年,他深知意外会随时发生,写遗书,是希望能对亲人有个交代。
 
生性喜欢探寻未知,儿时梦想仗剑天涯...这是王刚惯用的遗书开头,也暗示了他不安分的性子:军人出身,退伍后玩过一阵赛车,终于在成立曙光救援队后,他找到了奉献一生的事业。


曙光的起源,是十二年前的汶川大地震。

那一年的5月10号,王刚和一群驴友准备开车去西藏;两天后,因为车辆的小意外,他们滞留在成都,结果碰上了大地震。
 
大灾大难面前挺身而出,几乎是作为一个军人的本能反应。但王刚感到的,是灾难前的巨大的无力感——
 
那时空有一腔热血,又没有专业化的工具,也没有专业化的技能,面对一个想要救援的现场,真的是无能为力的遗憾和心痛。王刚回忆道。

从灾区回来以后很久,王刚都睡不着觉;即便是汶川地震十周年那会,仍有当年同行的伙伴发消息给他,说这些年经常会梦到那些死去的人,梦到他们当年的无能为力。
 
这颗种子埋在王刚的心里,在那之后,他开始系统化地积累自己的专业技能和经验,也集结了一些零散的志愿者群体;雅安地震的时候,王刚发现有组织的群体,确实能发挥一些作用了,于是萌生了要做专业团队的想法,毕竟,要帮到更多的人,就要集结更多的力量。
 
也许一个人总有些记忆无法磨灭,可能我后来所有的努力,都是为了还当年无能为力的债。王刚感慨。

2014年6月,曙光救援队正式成立。
 
给救援队取名的时候,王刚又想起汶川废墟底下的人,他们当时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呢,大概是希望,是曙光吧。王刚当下就拍了板——
 
我们的队伍就叫曙光吧。
 
曙光,就是生的希望。



在营救一个生命面前
我不觉得我有资格去开价


曙光的救援,都是无偿的。
 
几台对讲机,几顶头盔,几捆绳子,就是曙光最早的模样。
 
刚成立的时候,大伙掏出家底,凑了些紧急的装备,因为还要留一些钱,作为去灾区的路费和食宿,所以就定了很严格的用餐及住宿标准——
 
最早在灾区的时候,每天每个人的伙食费是30元,住宿费不能超过40元。这意味着早餐要在5块钱之内,中午可以吃到15块,晚上只能吃10块钱的。住宿按40块钱的标准,两个人能凑80块,去到县城,基本上住不到有洗手间的,都是公共洗手间。17年九寨沟地震,救援队在成都实在找不到80块钱的房,只能住10个人一间的青年旅社,就这样子,每个队员还掏了20块,才勉强打平住宿标准。
 
那几年大家都很辛苦,在野外的时候能住帐篷,就不去住酒店。遇到暴雨的时候,帐篷就泡在水里面,有时候太累了,都没来得及挪窝,帐篷就都飘起来了。这就是我们最初做救援的状态。王刚说。

 
为了贴补队里的开销,王刚把自己早年在厦门买的两套房卖了。卖房这个决定,王刚没和妻子红豆明说,只是告诉红豆说他遇到了一些困难,需要用钱;红豆也没有点破,她当然知道钱会用在哪里,她给王刚留了面子,默默陪他签了字。
 
一次次救援救灾被口口相传后,曙光开始有了社会上的捐助;越来越多的人通过网络了解了曙光的故事,甚至很多人主动找上门,表达对曙光的认可,想要支持曙光;
 
王刚坦言,这些年如果没有这些认可和支持,他们是活不到现在的。可能早就难以为继了。

也有很多获救者的家属,想要给曙光捐款,但王刚考虑再三后,公布了一条规定,就是任何家属在接受曙光帮助后的15天之内的捐款,曙光都拒绝接收。为什么呢?王刚说,15天是个冷静期,经过15天冷静期后,他相信很多想要捐巨款的冲动就会消退,这个时候的捐款,更多代表的是一种认可,而不是一种感激。
  
这样的规定,当然会让曙光少收到很多捐款。但王刚说,至少我们的心里面是踏实的,我觉得我们没有违反我们的原则去做事情。接着,他强调——
 
在营救一个生命面前,我不觉得我有资格去开价。



以前凭一腔热血
现在更懂科学、专业的重要性


「越来越怕死了」,王刚形容自己做救援这12年的变化——
 
「以前救援时,凭情怀,凭一腔热血,但在这个行业待得越久,越懂得科学的重要性,越懂得专业的重要性。」
 
「12年前是看到哪个废墟都想下去探一探,看看有没有被困者,12年后带队去现场的时候,第一时间要压住自己和弟兄们的冲动,告诉大家听从命令,科学分工,有序地进行救援。先保护好自己,才能救别人。」
 
每个队员的背后,都是一整个家庭的牵挂,他要对他们负责。


平时多流汗,战时才能少流血,军人出身的王刚深谙其道。没有救援任务的时候,他就召集队员们做培训,做演练。除夕夜前一天,他还晒出队员夜训的视频,感谢队员们牺牲休息时间来参加训练。
 
如今加上预备队员和志愿者,曙光人数到达了上千名,但正式队员只有147个人。因为救援的专业性,王刚对于正式队员的要求极为严格。预备队员和志愿者,只有经过400小时的任务训练,才有资格进入正式队员的考核。

以前任务训练的小时数是手工统计的,有很大的误差,难免有漏报、漏填的情况,王刚介绍道——
 
「后来我们启用钉钉进行管理。每次任务出勤就要现场打卡,后台可以自动统计任务训练时长,满没满400小时,一目了然,节省了很多不必要的沟通成本。疫情期间,因为没办法线下集结,王刚就用钉钉直播的方式,让大家在家里面去学习救援理论课程。」


「我们只有正式队员,才能获得自费购买曙光队服的资格。王刚不无骄傲地说,还特意强调了自费两个字。
 
从最初的救灾,到现在的山地救援、水域救援、城市寻人、心理危机干预、城市求助。。。曙光的任务类型越来越广泛。王刚把曙光定位为政府专业化力量的补充,老百姓有需求,而政府暂时没有办法兼顾的地方,曙光都会尽力去做。
 
队员们会打趣式地抱怨,「王队啊,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拒绝任务。」
 
作为一名救援志愿者,除了专业化的能力,还必须要有团队意识。

为了让大家学有专攻,王刚在设了很多专业化的小组,不同的救援行动,需要集结不同的专业小组,比如出水域任务的时候,就要集结水域小组、声纳小组还有潜水小组;出山地任务的时候,就要出动山域小组、装备支持小组;遇到轻生的现场,还会出动危机干预小组,搜救犬队。。。一次救援任务,会涉及到很多跨小组的指挥、协调、信息收集、研判等,非常考验领队的综合素质和救援经验。
 
为了提升跨小组协同的效率,王刚把成员管理放到了钉钉的分级组织架构中,这样,遇到紧急问题的时候,能快速定位到某个专业小组的具体负责人。

 
队里一个颇懂信息化的志愿者,基于钉钉架构开发了一键群呼系统,一旦有紧急任务,可以通过一键群呼,快速通知到上千个志愿者,每个人都能收到一个钉钉电话提醒,任务简报也可以自动由系统转化为语音发送出去。


专业技能、专业团队、专业装备,王刚坚持着高要求,高标准;队里但凡有点钱,王刚都恨不能用在装备的采购上:「我们的装备都是一流的,国际一线品牌,有着最好的安全性能和可靠性,这东西关乎人命,不敢用比较差的东西。」
 
「我们要做最专业的民间救援队」,王刚说。



7米的距离
我走了5个小时


死太容易了,而生就难得多;
 
这是大多数轻生者的处境;王刚总是感慨,生命如此宝贵,也如此脆弱,无论如何,都不要轻易放弃。
 
这些年,曙光每年都能收到近百起生命营救的求助,有将近一半都涉及到现场的危机干预谈判。这样的任务,都落到了王刚身上。
 
队里考过心理干预师的,不止王刚一个,但大伙认为,这个活只有王刚能做。他天生具有沟通的能力。」妻子红豆说。
 
王刚自觉没有大伙说的擅长,反而每个危机干预现场,都是千钧一发。一个人选择轻生,一定是他的亲情、感情、事业、家庭,所有的社会关系,或者社会支撑都在崩溃状态。那个时候能够维系住他的东西,仅仅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一点点的不舍,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一点点恐惧。所以他凭什么相信一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能够懂他,能够帮他。建立信任的过程实在太难了。他说。
 

每一次劝生任务对王刚来说,都是一次煎熬:我得打开我所有的感知,去感受对方的绝望、寒冷和黑暗,去和他产生一个共鸣,去理解他为什么站在这里,把心交出去获取对方的信任。每起任务都很独特,每起任务都是一个特别绝望的世界。
 
王刚回忆近期的一次劝生救援,7米的距离,他走了整整5个小时——
 
我是中午的时候上去的,50层的高楼,劝他下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偏西;我和他的距离是7米,那5个小时的移动,是以毫米计算的,我沟通一点,前进一点,发现他表情有抗拒的时候,我还必须后退,因为我的前进代表着压力。
 
他在跟我交谈的过程中,有一段时间不停地在往下看,他每一次往下看,我就非常紧张,我知道他在思考,他在斗争。所以他每次往下看的时候,我都一定会用语言甚至动作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,为什么?我不能让他陷入到我能不能往下跳的思考中。
 
王刚形容自己是个章鱼,我得伸出所有的触角去感知周边的情况,除了要感知他的语言神态,还要感知我周围的环境、声音对他可能造成的影响。这是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;
 
直到我们离开天台的边缘,他跟我抱头痛哭的时候,他一部分的情绪宣泄出来了,我才觉得是把他拉回来了。

一次劝生任务五六个小时是常有的事,对王刚的体力、精力、毅力都是一种考验;像这次任务后面的一段时间,王刚是半跪着在沟通的,他的半月板是四度损伤,十字韧带和副韧带都遭受过严重的撕裂,秋冬季节变化的时候,就会有老伤发出来,有时候要依靠轮椅或者拐杖才能够行动,更别说在天台站那么久了。
 
其实身体上的煎熬尚能承受,心理的创伤反而更难治愈。
 
在讲述这段经历的时候,王刚总是会停顿很久,他在努力的回忆这些细节。每一起案例,他都努力去忘记,这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。
 
曙光的队员们内心都有无法排遣的阴暗面,多多少少都会遭遇PTSD,也就是应激创伤后障碍。

王刚没有去做心理辅导,这些年他养成了喝很多罐可乐的习惯,冰可乐可以让他冷静下来,可乐的甜度也能给人愉悦。在所有现场,他兜里都会带几颗糖,还会把可乐带去,帮助伙伴去抵御不良情绪。曙光有句老话,可乐是最高的荣誉。

王刚喝了一口可乐,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锦旗:很多人问我这些锦旗代表了什么,我经常会说代表着责任或者是信任,但其实还有一个我没讲。你知道是什么吗?
 
是压力。



“曙光最大的意义
是培养了一大批好事之徒


从环卫工人,到外卖小哥,从企业老板,到政府的公务员。。。曙光的志愿者们的职业形形色色。他们都各自有本职的工作,通宵完成救援任务,早上眯一会,坚持第二天的工作,是他们的日常。
 
王刚说,曙光最大的意义,是培养了一大批“好事之徒”——

其实我个人的能力,包括我团队的能力,都是有限的,我们能救的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。曙光真正的意义所在,是这些年影响了很多人,不仅仅是我们的志愿者,不仅仅是我们的队员,他们每个人都是颗种子,他们在影响他们身边的人,营造一个帮助其他人的氛围。
 
如今,全国各地都有曙光的同盟团队,王刚和队员们也在把厦门曙光的理念和经验通过钉钉,通过在线的方式传播给大家。他们要把种子播撒在更多的地方。

社会各界的关注和期望,伙伴们对公益的付出和坚守,让王刚不敢松懈。
 
这几年,他坚持要求团队写周报,事无巨细地交代工作细节,并通过公众号向全社会公布。我们希望让大众知道,你们所支持的团队,这周都做了什么,有没有努力在按照使命做事情。
 
王刚说,曙光有个愿景,就是让大家都懂得自救和互救:我一直说到那时,曙光可以解散,这代表着意外的减少,也代表大家对于生命的珍惜,没有救援就是最好的救援。
 
当被问及到那时你会做什么?
 
王刚的脸舒展开来,我会带红豆一起出远门,游遍祖国大好河山,去完成红豆支教的心愿,还有,一路上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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